托賽里的小夜曲
親友P君給我傳來青燕子組合演唱的《悔恨小夜曲》視頻。過去曾經熟悉的旋律一下子把我帶回童年和異鄉。已有好幾十年沒有聽到這美妙的旋律了,現在重溫,真有"如聽仙樂耳暫明"的感覺。
意大利作曲家E.Toselli (1883-1926)的作品Serenade Op.6,No.1是我最喜歡的古典樂章之一,曲調委婉,扣人心弦,百餘年來傳世不衰。
據說一位作家名叫Alfredo Silvestri曾經寫過一首抒情詩,描述失去的愛情的哀傷,Toselli這首小夜曲,是作為這首詩的配樂而寫出的。其實Toselli本人的一生也深受過愛情的傷害,最後和美麗的貴婦離了婚,這首小夜曲訴說的情傷和作者本人的經歷有無關係不得而知,總之這位音樂天才的不幸遭遇,使他不永天年,四十餘歲便英年早逝,殊深可惜。
現在青燕子演唱的國語歌詞,據說是音樂家和翻譯大師尚家驤先生把Alfredo Silvestri的抒情詩翻譯過來的。
但是老師從前教給我的卻是英文歌詞,是 R.H.Elkin寫的”Come Back” (歸來)。
Come Back也有中譯歌詞。一位網友在其網誌中提供他年輕時唱過的中文《歸來》。
快樂幻影,像金色的夢
長佔我的心,難忘往日繾綣深情
難道一切都成夢
我的愛永不再臨?
歸來!可知青春年華一去不復返。
沒有你的愛,我尚活著怎生。
莫再逗留,歲月去不停,
你好比是我的靈魂
失了你像失掉我的心。
啊! 我天上明星,
歸來吧! 照耀我的前程。
歸來,歸來!
另一位網友所提供的中文《歸來》雖略有少量出入,但屬大同小異:
快樂的幻影像金色的夢,長佔我的心,難忘往日繾綣深情。我依然看見你那迷人的眼睛,依然聽見你那令人忘憂解愁的笑聲。可是一切都已成夢,我的愛永遠不再臨。歸來! 可知青春年華逝去不復返,沒有你的愛,我怎能延續此生!莫再逗留,歲月不停,你好比是我的靈魂,失去你就是失掉我的心。啊! 你是我的天上明星,歸來吧,照耀我的前程。歸來! 歸來!
如果要對Silvestri和Elkin 兩種歌詞作一比較,我還是較喜歡後者,其所以如此,是因為中國傳統對文藝作品講究「溫柔敦厚」,像子曰「樂而不滛、哀而不傷」那樣。Silvestri太傷了,簡直沒有活路,而Elkin雖則深情款款,藕絲難斷,但仍心存幻想,希望有朝一日”在天翻作比翼鳥,在地長為連理枝”,故爾略勝一籌。不過,以上兩個唱段相比當然是青燕子為好。Elkin的唱段在網上難以找到,這段女聲只是我的錄音,有很大的走樣。
Toselli的小夜曲在全世界的主要語言相信都有歌詞,可能會有更好的,但我卻沒有能力找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