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 一天,我喝了不少酒,打開家門口時已經頭疼欲裂,突然有個人在身後出現,一把摟住了我,然後是令我喘不過氣來的強吻。……醉酒之後的做愛恍如夢中進行的一 般,你知道對方在幹什麼,但是感受是那麼的不真實,卡紛進入的時候,我只有被動地接受,一下,兩下,三下……他的動作乾脆俐落,使我有種被獵獲的恥辱感, 但是我沒法動彈,我不能再給他一個耳光……最後,當克制不住的快感使我顫抖之時,當我忍無可忍終於叫出聲的時候,他狠狠地咬了我一口,然後我聽到他說了 句:“我愛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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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只想說:偷來的性高潮,尤其快樂。但是快樂過後的空虛,讓我忽然很想念和Lilei過去的時光。我抽了好幾隻煙,才放任自己給Lilei打了一個電話——我說:“我要回到你身旁……”。他竟然答應了,電話那邊的聲音有點模糊,是他哭了麼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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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是,我們走入婚姻的殿堂,父母的笑容,丈母娘的眼淚,同學的唏噓,前女友的漠然,一切都進行的順理成章。婚禮上的你我衣冠楚楚,婚紗照上的你我一臉迷茫。那個晚上我們做了很久,我問你是哪里來的人魚,於是那個夜晚就像童話一樣漫長。 我們結婚了,所有的婚姻的開始都簡單而俗氣,嗯,就是這樣。只有那個夜晚讓我銘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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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明時傳來噩耗,我們結婚時,上鋪的兄弟死于布達拉宮邊上的澡堂,他死在拉薩的一個姑娘身上,全身赤裸,五指伸長,據說他的靈魂可以得到寬恕,因為他在高潮中離去的時候,雙眼正仰望著那湛藍的天堂。 Lilei的好哥們兒伴著快感死去,或許他是幸福的,我望著身邊的這個男人,會不會有一天他也這樣離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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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景不長,一個叫兒子的東西鑽出了baby的身體,六斤 七兩 ,蛋黑把長,你說這是我們愛的結晶,我想這或許又是噩夢一場,我的父母把弄著孫子的命根,抹著眼淚說咱家從今以後子孫滿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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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美麗苗條的baby成了寬寬胖胖的孩兒他娘,每天防著兒子在房裏叮噹亂撞,工作和家庭讓我筋疲力盡,每天只想賴在舒服的床。這孩子聰明得像是妖精,剛學會說話就看著電視上一張大臉喊出了張朝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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俗話說,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,我的Han Meimei卻像只猛獁象,她不再保持身材,卻有著更辣更久的欲望,每當孩子入睡,她就把俺拽向炕角,夜幕下,那是一張略帶恐怖的臉龐,只是兄弟我日漸萎靡,不惑之年,胯下已經不再是一杆神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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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隨著孩子慢慢長大,我發現欲望就像蛇又回到我的身體,也許是因為孩子在身邊,那件事顯得有種隱蔽的刺激。我在無限的纏綿中體會婚姻最初的熱情,卻發現Lilei的熱情好像在漸漸的溜走。是孩子改變了我的身體,或者,是歲月改變了一切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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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帝保佑,一度皺眉的baby開始再度溫柔,因為她的兒子才上小學,那玩意就長得比iphone還長。家長會上,老師說你們的兒子越來越喜歡進女廁所,我親愛的baby便怒斥他是個文盲。她把我晾在一邊,越來越關心兒子在屋裏的樣子,因此隔三差五才能想起來讓我交出公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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殘陽如血的某個時刻,我冷冷地笑著,手裏有一支抽了一半的香煙。牆上有一個巨大的吊鐘,沉默地走著。我覺得有點冷,把Lilei的毛衣披到了身上。那曾經讓我嗆的快死過去的煙現在乖乖地呆在我的指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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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拾殘軀,重整旗鼓,我所謂的事業突飛猛進,上班大奔,週末公羊,我剝削著500多個城市的白領民工,我買的中石油終於勃起得硬硬邦邦。我的baby說老 公不錯,而後把我的錢全存進了她的私人銀行。辦公室招來了新的小蜜,名叫Janny,前凸後撅,很像我老婆當年的長相,只是這狐狸精太過放肆,開著董事會 都是一副懷春模樣。我說著企業戰略公司管理,可腦子裏禁不住想著她的裙下春光,我像小學生那樣坐立不安,我的心像和Andy的第一次那樣鶯飛草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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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,一聲聲如同催命的喪鐘。 “對不起,我今天很忙。”他在電話裏說,然後是沉默。 “那你忙吧……”掛了電話。我失聲痛哭,癱倒在地毯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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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傍晚外邊打雷,我在辦公室看著雲外的夕陽,對天發誓這絕不是預謀,因為今晚還要和老婆去逛商場。Janny不知何時走了進來,說要向我彙報情況,我問 為什麼你還不回家,她說回了家也是一個人獨守空房。古人雲啥也別說了,我們在寬大的辦公桌上開闢了戰場,奔六張的我竟然梅花三弄金槍不倒,這20歲的姑娘 都說超爽超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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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開始愛上了洗衣服,我想洗去Lilei襯衫上的陌生香水味,使勁地洗,可總是洗不乾淨。我把它們放在夏天很刺眼的陽光下曬,可是最後還是會有香水的味道。 你的毛衣,我親手織的毛衣啊,它們也沾上了永遠洗不乾淨的口紅印。這是什麼牌子的口紅?我想去買一管,因為它是如此的持久。而我的口紅卻總是在熱吻之後消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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鏡子裏我的頭髮仍然烏黑,可那地方的毛卻變得花白,baby說顯然小頭比大頭還要操勞,你在外邊肯定是男盜女娼。過了60你就一隻腳進了棺材,看哪天一條狐 狸把你拉進墳場。對毛主席發誓,我只有那一次意外的瘋狂,那狐狸精早已被我趕到深圳,去當了一個做假證老闆的新娘。我的前列腺開始出現毛病,看見美女再不 會心荊蕩漾。那曾經困惑的欲望終於莫名衰退,估計一年也弄不出精液半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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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丈夫和兒子,我有了第3個男人,一個有藝術氣質的男人。我們每週約會,然後在潮濕的擁抱中小睡,然後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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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兒子在重複著我的故事,只是他比我當年要厲害百倍,才幹工作兩年就換了七八個姑娘。他娘baby說小流氓隨了老流氓,我說和諧社會年輕人都在成長。兒子不願聽我們老掉牙的故事,他說這年頭女人只認錢,其他的都是逢場作戲嘿咻一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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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56歲,丈夫開始變乖,除了應酬之外,不再有風花雪月的風流韻事。與此同時,19兒子也有了女朋友和性的秘密。 |
那天夜裏,我的前列腺疼得要死,我無助地望著透入窗簾的月光,我的眼淚灑在我滿是皺紋的手,我的BABY卻打著呼嚕睡在夢鄉。我的事業已經讓我感到乏味,工 商稅務天天把我折騰的神經緊張,我懷念和上鋪的兄弟在街邊啃煎餅的歲月,我懷念在女生宿舍前哭泣的時光。那一晚我帶著眼淚入睡,黑白色的夢裏,一樹梨花正 盛開在無邊的海棠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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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經常在下午心跳加速,臉上燥熱。我知道,自己即將告別卵子這個老朋友。這事兒悄悄來臨,就像當年的月經初潮。我無法抗拒,不由得感到一些傷感。丈夫給我買了一些藥。隨著衰老的到來,他對我的體貼增加。遺憾的是,我們再也無法回到當年的激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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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老了,不可思議地老了,很多人管我叫大爺,我再也不認為是在罵人。女護士在我身上綁了一個起搏器,我說能否給我下半身也裝一個電香腸,小護士說老大爺你色 性難改,我那在輪椅上的老婆說也就是說說裝相。每一個夜晚我都懷疑明天能否醒來,每一個早晨BABY都要伏在我的胸膛,她說你可不能走在我的前面,否則夜 裏這張床上就會太過冰涼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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